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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担心自己当年那点蠢事，谷易欢更担心谢商会被温长龄玩弄。
谷易欢纠结地床上翻来滚去了一番，爬起来，给谢商打电话。
“四哥。”
让他酝酿酝酿：“你跟温小姐发展的还顺利吧？”
“嗯。”
回答略敷衍。
是不细聊私事的意思。
“四哥，你在干嘛呢？”
“打香篆。”
打香篆最好选敞口矮扁的炉子。谢商把香灰倒进香炉，少量多次，装七分满。
手机放在了桌子上，开着扬声器。
“四哥，我跟你说件趣事。”
谢商嗯了声，示意自己在听。
谷易欢思考了一下怎么开口：“我有一个朋友。”
谢商懒得接话，拿起灰押，将香炉中的香灰压实。从四周慢慢到中间，一点一点压平。
“他谈了一个女朋友。”谷易欢讲得有鼻子有眼，“我这个朋友他特别恋爱脑，最后你猜怎么着？”
高潮来了。
谷易欢都不等人猜，自己剧透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被他女朋友骗了一百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旁边的木盒子放着各种图案的香篆，谢商从其中挑了一个树叶形状的，放进香炉中。
谷易欢故事讲完了，没得到反馈，立马追着问：“你有没有在听啊四哥？”
“在听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朋友他傻不傻？”
谢商嗯了声，取来香勺，往香篆里添加沉香粉，初初填满之后，用香铲压平，再加香粉，再重复压平。
这是个缓慢的过程，需要很多耐心。添香的过程中，香篆不能移动，香粉要压实，否则会断篆。
谷易欢讲完故事，还要作总结：“从这件事儿，我领悟到了一个道理，什么道理呢？”他自己问，自己答，“男人千万不能恋爱脑，恋爱脑倒大霉，恋爱脑吃野菜。”
听到没有啊，四哥，不要恋爱脑！
“四哥你觉得呢？”
最后一步：起篆。
谢商用香勺的手柄轻轻敲打香篆的边缘，等香篆和香粉松动开后，垂直地取出香篆。
谢商把香篆擦净放好：“我觉得你被宋三方的奸夫打到了脑子。”
谷易欢：“……”
白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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