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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天柱不理她,去厨房储藏室找小药箱,准备拿出体温计给她量。

郝大姐还特意被顾听澜交代要照顾好花芽,见到花芽似乎感冒了,愁眉苦脸地说:“祖宗啊,早知道我晚上就在你家睡了。怎么这么不省心呢。”

花芽不好跟她说王蕾的家事闹得,就傻乎乎地说:“我就手划破了,想下来找碘伏,找着找着就睡在楼下了。”

楼下窗户开着,哪怕有暖气也没卧室里暖和。

王天柱拿着小药箱过来,翻出一瓶碘伏放在花芽面前说:“认字不?”

花芽昨天怎么都找不到,今天看到以后,往手指头一瞧,嘿,愈合了。

王天柱让花芽上卧室里躺,花芽嫌卧室无聊,非要在沙发上躺。

王天柱拗不过她,就甩了甩体温计,让她夹好。

郝大姐把外头穿的棉袄往衣架上挂号:“我去煮点小米粥。”

花芽家也不常吃小米粥,黄小米金贵,全家吃一次小米粥得一斤小米,老是这样吃,供销社的小米都不够供她一家。

“393度。”王天柱叹口气说:“我难得回家,你还病了。”

花芽躺在床上觉得王天柱摇摇晃晃的,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跟他:“那我给你做把子肉吃?”

王天柱说:“得了得了,过年前我都在家住,等你好了再说。你先睡会。”

王天柱让花芽睡,花芽当即就闭上眼睛。

听儿子的话,做个乖妈妈。

过了片刻,王天柱感觉花芽睡了过去。

“她这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?”王天柱过来并不是巧合,顾听澜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看看花芽,觉得花芽说话声音不对。

郝大姐还要带孩子收拾家,肯定是忙不过来。

幼儿园和托儿所也放假了,再过十天就过年。王天柱把院子里的雪铲走,把暖气开到最大,将家里的门窗打开通气。

完事又怕花芽冻着,再闹妖,又给她灌了个热水袋塞到脚底下。

花芽额头上顶着冰凉凉的手帕降温,身子还在被窝里发汗。

她一会儿冷,一会儿热。

等到一身汗地醒过来外面已经天黑了。

王天柱没开客厅的灯,门窗重新关上,带着妹妹弟弟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游戏。

郝大姐从厨房出来,看到花芽坐在沙发上忙说:“怎么醒了,别动,再量个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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